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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火幽冥 第十章

  經(jīng)過一星期的療傷,幽冥背上數(shù)不清的傷口已逐漸好轉(zhuǎn),但是他仍舊無法穿上衣服,只能套著寬松的長睡袍。

  剛剛火敵才檢查完他背上傷口的復(fù)原情形,下樓去找谷幽和倪葉盼,所以此刻幽冥漫不經(jīng)心地系上睡袍的帶子,走去倒了杯水,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前遠(yuǎn)眺外面的景色。

  在這一個星期中,幾乎所有人都來看過他,只除了一個人,那就是農(nóng)夫,不過,他一點(diǎn)也不意外,農(nóng)的重色輕友早已是眾人皆知的。

  他喝了口水,而后聽見敲門聲響起,他隨口喊道:“進(jìn)來!

  門開啟,率先走進(jìn)來的是倪葉盼,而后是谷幽和火敵。

  “有人來看你了!被饠称鹆藗頭。

  然后看到農(nóng)夫出現(xiàn),幽冥戲謔地開口,“我還以為你大概會等到我的葬禮舉行才出現(xiàn)呢!”

  “唉——我其實(shí)是恨不得插翅飛來探望你,只是……你知道的,我忙得分不開身,你不會生氣吧?”農(nóng)夫臉不紅氣不喘的說。

  他要是生氣的話,只怕早就氣死了。他閑散地說:“氣你沒來看我?算了吧!我可沒那么閑!庇内ば挪阶叩侥呷~盼的身邊,笑著詢問,“見過農(nóng)了嗎?”

  她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怎么不在床上休息呢?這樣子亂走動會讓傷口裂開的。”

  “再休息下去,我都要變成石頭了!彼鮾豪僧(dāng)?shù)男πΓS即話鋒一轉(zhuǎn),“農(nóng)雖然是我的好朋友,不過,你最好和他保持距離,他是那種用下半身來思考的男人!

  農(nóng)夫一臉受了傷害的表情,“冥,你這么說就太傷人了,好歹我還知道朋友妻不可戲。”

  “是嗎?”火敵出聲了。

  “二少——”農(nóng)夫頓覺烏云罩頂,眼前一片黑暗。二少不會是要陷害他吧?思及此,他頻頻朝火敵投去祈求的眼神。

  但火敵卻當(dāng)作沒看見。

  “怎么一回事?”幽冥順手?jǐn)R下水杯。

  “你大概不知道吧?直到剛才農(nóng)還在打她的主意呢!”火敵的口氣像在閑聊。

  谷幽扯了扯他的衣角,心想,雖然這是事實(shí),可是這樣撩撥起冥的妒意不好吧!

  “這……這是誤會,真的是誤會!鞭r(nóng)夫趕緊說明。二少要害死他了。

  幽冥魔魅俊美的臉悄悄地掩上一片陰霾,目光也凌厲起來,“真的是誤會嗎?我倒覺得那很像你會做的事。”他現(xiàn)在明白,昔日在幽冥島上,他厭惡看到倪葉盼接近阿沖的原因是妒意。

  “這對我來說不公平,那個時候我并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!鞭r(nóng)夫看到幽冥寒著臉的模樣,知道他這一次是認(rèn)真的,而倪葉盼對他也是特別的。

  這下可就大大的不妙了,要是沒有處理妥當(dāng)?shù)脑,改天若他的房子成了一堆瓦礫,他一點(diǎn)也不用訝異,那肯定是冥的報(bào)復(fù)。

  這么說……他是承認(rèn)曾經(jīng)想要帶她上床了?怒氣充斥在幽冥的胸臆中,“現(xiàn)在你知道了!

  他的聲音直逼冰點(diǎn)。要是農(nóng)再敢有任何不良企圖,他肯定會炸了農(nóng)。

  “當(dāng)然,她是你的女人,再怎么樣我也不會覬覦好友的女人!鞭r(nóng)夫說得義正辭嚴(yán)。

  幽冥的表情稍稍同復(fù)了一絲溫度,他的手充滿占有欲地鎖上倪葉盼纖細(xì)的腰,“那就好!

  聞言,農(nóng)夫吁了一口氣;饠碂o關(guān)緊要的開口,說出來的話卻有十足的殺傷力,“你相信嗎?農(nóng),他剛剛可是拋下現(xiàn)任的女友跑來和她搭訕的!

  幽冥霍地松開手走去取來他的背袋。見狀,農(nóng)夫的臉色陰晴不定,一顆心也提到了喉嚨處,“二少,你別害我啊,冥,那真的只是誤會,我什么也沒做……”其余的話他沒來得及說出;饠逞a(bǔ)一句,“是沒機(jī)會吧!”他知道農(nóng)夫的最高記錄是把才認(rèn)識不到半小時的女人帶上床。農(nóng)夫的臉色有些難看,“冥,你聽我解釋,我真的沒有不良企圖。”幽冥不發(fā)一語地動手將背袋內(nèi)的東西一古腦兒地倒出來。各式各樣、大小不一的精密新式炸彈全都零散地排列在桌子上,“自個兒來挑一個好了!彼恋谋〈匠冻鲆荒ㄊ裳奈⑿。

  挑……挑一個!農(nóng)夫敬謝不敏地道:“我用不著,你還是留著吧!”他還不至于笨到以為幽冥是好心地要送他小禮物! 

  幽冥隨手挑了一個,抬頭征詢他的意見,“這個怎么樣?”

  農(nóng)夫連忙搖頭。

  “不好啊?”他喃喃地放下又選了另外一個,“不然,這個呢?”

  “都不好!鞭r(nóng)夫搖頭道,他還想多享受幾年呢!

  倪葉盼握住幽冥的手,“別這樣,他只是在路上跟我搭訕而已。”

  他冷哼了一聲,仍舊用殺人似的目光看著農(nóng)夫,覺得那已經(jīng)很嚴(yán)重了。

  “你總不能殺了每一個和我搭訕的男人吧?”倪葉盼又道。

  “為什么不可以?”幽冥睨了她一眼,輕描淡寫的語調(diào)傳遞出他的肆無忌憚。

  她嘆了口氣,“橫豎我都不會理會那種無聊男子的,你難道不相信我?”

  無聊男子?農(nóng)夫有些欲哭無淚。原來她是這么看他的,無聊男子?

  好歹他也是名聞全球,夏火國際集團(tuán)的首席男裝設(shè)計(jì)師,怎么可以把他和無聊男子畫上等號?不過,在這千鈞一發(fā)的時刻不是自己申辯的好機(jī)會。

  思忖了一會,他才勉強(qiáng)同意,“好。”

  聞言,農(nóng)夫松了口氣。

  火敵又開口了,“總有一天你會栽在女人手上的。

  “不會有那么一天的!鞭r(nóng)夫揚(yáng)起一抹自信滿滿的微笑。

  他向來可以掌握一切、主導(dǎo)每一次的交往,也從不曾有過已分手的女友來找他麻煩或者糾纏不清,他們都是好聚好散。

  而今天是純屬意外,他哪知道會那么湊巧地招惹到冥的女人!真的是令人措手不及的意外,不過,不會再有下一次了。

  ∽   ∽   ∽

  斯德哥爾摩東方幽冥島

  刺眼的陽光正自窗外灑進(jìn)房里,倪葉盼的手輕撫過幽冥背上的疤痕,滿心是說不出的感動,因那是他為了保護(hù)她所受的傷。

  他懶洋洋地?fù)纹鹕眢w,戲謔地笑道:“這是你想要再一次的暗示嗎?”

  她倏地縮回手,一張臉迅速地飛紅了,“你不能正經(jīng)一點(diǎn)嗎?”枉費(fèi)她剛剛還沉浸在感動的氣氛中,這會兒全被他破壞殆盡了。

  “我很正經(jīng)啊!”他淡笑地起身,裸著身體走向浴室,“要不要一起沖個澡?”

  “不要!彼哪樃t了,以致有點(diǎn)慌亂,不知該把視線投注在哪里比較妥當(dāng)。

  “那我只好自己洗了!闭Z畢,他跨進(jìn)浴室內(nèi),而后傳出一陣嘩啦啦的水聲。

  在幽冥沖澡的同時,倪葉盼迅速地下了床,將衣服一件一件地套回身上。

  穿戴整齊后,正好敲門聲響起,于是她反射性地問:“誰?”

  “是我,尼古拉斯,冥少爺起床了嗎?”門外傳來尼古拉斯必恭必敬的聲音。

  “他起床了,請進(jìn)!蹦呷~盼拿起梳子梳了梳微亂的長發(fā)。

  尼古拉斯依言推門而人。

  “坐一下吧!他在沖澡!狈畔率嶙樱鹕碜呦蛞簧冗B接兩間臥室的小門,

  原本她并不是住這一間的,而自香港回來之后,幽冥便強(qiáng)制地要她搬到這個房間來,這個房間一直是古堡女主人的房間。

  幽冥擦拭著濕濡的頭發(fā)自浴室走出來,一眼便瞧見站得筆直的尼古拉斯,“有什么事?”

  “在西南方的海上漂來了一個女人!彼Z調(diào)平平地報(bào)告。

  “不必去理會!庇内と拥裘怼KB那個女人是生是死都懶得問! 

  “是。”尼古拉斯理所當(dāng)然地接受他的決定,沒有絲毫的質(zhì)疑。

  又回到這個房間內(nèi)的倪葉盼正巧聽見了他們的對話,一字不漏的。

  此時幽冥開始對鏡整裝,而尼古拉斯則打算告退了。

  于是她出聲道:“等等!

  聞言,幽冥慢條斯理地扣上扣子,半側(cè)過臉看向她,“怎么了?”

  “剛剛你們說的話,我都聽見了!彼皇怯幸馔德牐皇钦寐牭搅。

  “哦?”他覺得她聽見就聽見,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,況且,他也不打算隱瞞她任何事。

  “如果她還沒死的話,我們不能見死不救!边@是她一貫的理念。

  為什么不能?他正打算那么做,對于八竿子打不著關(guān)系的陌生人的死活,他也沒興趣。

  “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,她的家人也會感激你的!彼試著說服他。幽冥不為所動,“不希罕!

  她一直都深知他冷酷無情的特性,但是她仍希望他能有一些改變,即使只是一點(diǎn)點(diǎn)也好她索性直接問:“要怎么樣你才肯救人?”

  她知道在這緊急的時刻,拖得愈久,那個落海的女人生存下去的希望也更渺茫。

  幽冥扎好襯衫,旋身面對她,“我一點(diǎn)也不想救人!边@是他的真心話,除了伙伴,他的關(guān)心就只能夠用在她身上,其他人一概都不在他的眼中。

  “那么我自己去。”倪葉盼打算立即行動。幽冥攫住她的手臂限制了她的自由,“閉雜人等上了島也只有死路一條,現(xiàn)在你救了她,日后她還是難逃一死,那么早死晚死有差別嗎?”

  倪葉盼的眼神一黯,“我不愛看見這樣的你!彼龗昝摿怂捏橹疲芟蜻B接兩個房間的小門,回到她的房間里,并且將小門鎖上。

  “開門。”幽冥瞪著門。

  然而在小門另一端的她完全沒有回應(yīng)。

  “葉盼,把門打開!彼穆曇魮诫s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。

  他不喜歡她將他摒在門外的感覺,厭惡極了,仿佛他也被摒除在她的心門之外。

  門的另一端還是靜默。

  真是麻煩I幽冥低咒了一聲,而后吩咐尼古拉斯,“救起那女人!彼南耄闼霉愤\(yùn)!

  “是。”尼古拉斯快步離去。

  “如果你再不把門打開,我就炸了扇門!庇内だ淅涞赝{。

  “不要!彼芙^。由這個聲音聽來……她大概是坐在床鋪上,幽冥由聲音的大小、遠(yuǎn)近來判斷倪葉盼的所在位置。他取來背袋,一陣翻找后取出一個此際適用的炸彈,動作迅速俐落地把炸彈裝置妥當(dāng),他退了兩、三步,在一旁候著,五、四、三、二……

  “砰!”爆炸聲響傳出,隨即一陣煙霧灰塵彌漫在空氣中。

  在煙霧灰塵逐漸散去之后,已經(jīng)不見那一扇阻隔他們的小門了,于是幽冥若無其事地穿過那一個大洞進(jìn)到她的房間里。

  倪葉盼坐在床鋪上,一臉的不敢置信,怔怔地瞪著他。他居然真的炸了那一扇小門!

  幽冥及肩的頭發(fā)仍是濕濡的,發(fā)梢仍兀自滴水滴個不停,“既然你不肯把門打開,我也只好自個兒想辦法了!

  她仍未自震驚的情緒中回神,“你……你竟然炸了自己的房子!”

  “只是一扇門而已。”他修正她的說法,心想,況且,他老早就看這扇門不順眼了,現(xiàn)在只不過是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而已。

  幽冥迅速地來到床畔,“我討厭被摒在門外!碑(dāng)然對象只限她。他暗忖。

  倪葉盼不語地別開臉。

  他將她的臉扳了回來,面對面,“你在氣什么?你不早就知道我是這樣子的人了,除了你,其他人的死活一概不關(guān)我的事。”

  他那一番以自我為中心的狂妄言語輕易地驅(qū)散了她心中的不悅,覺得他或許無情,但是卻出奇地在乎她。“你冷酷的樣子讓人害怕!彼皇遣幌矚g,有時,他身上的魔魅氣息大熾便完全嗅不到一絲的人氣。

  “你害怕?”他幽黯的瞳眸中迅速地掩上一片陰霾,恍若有個風(fēng)暴正在凝聚,因他無法忍受她會害怕他的事實(shí)。

  倪葉盼垂下眼瞼適時掩去眼底一抹狡黠,輕輕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知道他的心仿佛受到了猛烈的撞擊,難受得緊,而垂首等著。

  幽冥勾起她的下巴,令她迎視他的眼睛,“不要忘了,你是要用一輩子來愛我的人!

  “但是,你的冷酷無情令我沒有安全感,不知什么時候你會像對別人那般的對我!彼壑械撵话睬宄貍鬟f出來。

  “不會有那么一天的!彼f得相當(dāng)堅(jiān)決,因瞧見她眸底忐忑不安之后,他再無一絲一毫的遲疑了。

  “是嗎?”倪葉盼的語氣中有著不確定。

  “絕對!彼f得斬釘截鐵。

  她會怕他的事實(shí)令他的心隱隱作痛,所以他破天荒地作了一個決定,決定要為了她稍稍收斂起他的冷酷無情,認(rèn)為既然他都可以毫不遲疑地舍身護(hù)衛(wèi)她,就算再為她做一些小小改變也無妨。

  倪葉盼其實(shí)一點(diǎn)也不怕他,也明白他的心中除了伙伴就只能容得下她而已,也知道自己是唯一能令他有所改變的原因。

  “那……那個落水的女人……”她的演技應(yīng)該還可以吧!希望現(xiàn)在再去救那個女人還來得及。

  幽冥淡淡地道:“我已經(jīng)讓尼古拉斯去救她了!彼械阶约核坪跻呀(jīng)愈陷愈深了。

  她的心中一喜,不過,卻小心翼翼地不讓欣喜顯露出來,“真的?”知道雖然他不怎么樂意救人,不過,他還是因?yàn)樗钠砬蠖プ隽恕?br />
  他僅是嗤哼了聲,“生,你會見到她的人,死則見尸!

  “謝謝。”

  幽冥挑著眉,瞥了她一眼。

  “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肯破例救她。”倪葉盼望著他柔柔地道。

  他以指為梳將濕濡的頭發(fā)梳向腦后,哼了哼,“知道就好!

  ∽  ∽   ∽

  拉普南省位于瑞典的最北部,亦最靠近北極圈,此地區(qū)的面積比其他任何各省還要廣大,當(dāng)?shù)匾煌麩o際的荒野和冰原地區(qū),任由大自然和馴鹿為一年訂下各項(xiàng)事務(wù),拉普人從人類所能知道的遠(yuǎn)古時期開始就居住在這塊荒原里,依著這里的季節(jié)以養(yǎng)馴鹿維生。

  拉普蘭的高地、湖泊、高山和丘陵腹側(cè),再再都是歐洲最美、最值得欣賞的風(fēng)景之一,其條件使得世間任何吸引人的事物都為之失色。

  約克莫克為拉普葡地區(qū)的首府,每年二月間所舉行的商展活動是當(dāng)?shù)刈钪匾墓?jié)日,使得整個城市都沉浸在商業(yè)氣息中,而吸引了成千上萬的人前來體驗(yàn)商展活動中獨(dú)一無二的氣氛。

  西元一七三二年,瑞典植物學(xué)巨擘林奈曾遠(yuǎn)征拉普蘭以研究此地的稀有植物,數(shù)年后,一幅銅版畫刻繪著他身穿拉普的傳統(tǒng)服飾,包括寬袖長身罩袍、酒槽鼻狀的靴子,全身掛滿典型的拉普裝飾品,以及手持一個皮鼓,上面還刻著神秘的符號。這一幅銅版畫是拉普人最寶貴的財(cái)產(chǎn)之一,那些神秘符號是古代拉普人宗教信仰的一部分,它們記載了一則則的遠(yuǎn)古傳說。

  幽冥帶著倪葉盼穿梭在傳統(tǒng)市場里,買了一些手工藝精晶,品嘗一切以馴鹿肉制作的美食,如純正的“拉普庫克”,是一種用馴鹿髓骨和碎肝片一起燜的砂鍋湯,營養(yǎng)豐富,另有一套特餐叫“雷恩克雷馬”,是未發(fā)酵的面包薄片卷成角錐狀,里面加了煙熏的馴鹿肉,味道也特別鮮美。

  這里的每一樣?xùn)|西對倪葉盼來說都相當(dāng)新奇,使得她應(yīng)接不暇地東看看、西摸摸。

  “別走太遠(yuǎn)了!庇内ぽp笑。

  此刻她站在前頭的一個攤子旁朝他招了手,“你看。”

  “喜歡嗎?”他看了看她手中設(shè)計(jì)精制美觀的小刀,征詢她的意見。

  “嗯!”她仍是愛不釋手。

  “那就買下來吧!”幽冥不忘戲謔地道:“不過,可別用它來對付我。”他可沒忘記她曾用水果刀刺殺他,結(jié)果卻誤傷了“如風(fēng)”臀部的事。

  “才不會!彼I下了那把小刀。

  他亦挑了一條色彩鮮艷的彩帶給她,“這個顏色非常適合你!

  “謝謝!彼淇斓厥障滤

  幽冥握住她的手,“明天我們就乘著坐狗拉雪橇去探險(xiǎn),馳騁在白茫茫的大地,沿途會有高山、冰凍的河流和湖泊以及美麗的深谷,景色相當(dāng)迷人,你會喜歡的!

  倪葉盼開始期待明天的來臨。“你為什么對這里如此熟悉?”

  “以前來過幾次。”他摸了摸她被凍得紅通通的臉頰,“很冷嗎?”

  “不會!彼┑靡呀(jīng)夠暖和了。突然,她想起一個問題,“以前你都是自己一個人來嗎?”

  “通常啦!不過耘也和我來過一次!庇内っ翡J地察覺到她言辭下的心思,“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帶個女人一起出游嗎?”

  “誰知道!”她笑道。

  幽冥長手一伸將她摟人懷中,“這是表示你在吃醋嗎?”他邪魅之氣淡淡淺淺地白臉上蔓延開來。

  在許多金發(fā)藍(lán)眼的高大男子之間,幽冥俊美的東方面孔和神秘而魔魅的氣質(zhì)更是令人移不開視線。

  “就當(dāng)作是也無妨。”倪葉盼不介意地說。

  他揚(yáng)起嘴角,還未開口之際,手腕上的精密通訊表便響起“叮叮”的聲音。

  咦,這個時候誰會找他?他抬起手,按下一個鍵,一片極薄的液晶體螢?zāi)簧饋,里頭出現(xiàn)了火夕絕美無瑕的容顏。

  “好玩嗎,”火夕漾起一抹笑。

  “還不錯!

  “有個消息要通知你!被鹣(dǎo)入正題,深邃的瞳眸中有一抹衡量的光芒。

  幽冥等著她的下文。

  “天已經(jīng)接受我的邀約,同意加盟冬火保全正式成為幽靈組員之一!彼诘戎姆磻(yīng)。

  “是嗎?”他仍舊興趣缺缺。

  “我打算辦個歡迎會,在法蘭克福,正式將她介紹給大家認(rèn)識,孤鷹、孤介、耘、極都會出席!被鹣p描淡寫地道。

  幽冥沉吟了一會兒,“我和她已經(jīng)認(rèn)識了,即使歡迎會沒到也無妨吧!”

  “不行!彼木芙^早在她的預(yù)料之中了,“既然大家都會到,你當(dāng)然也得來啦!”

  “知道了。”他應(yīng)了聲算是同意。

  “也帶倪葉盼過來!被鹣μ嵝,“對了,天的代號就叫烈焰,你認(rèn)為如何?”

  冬火保全集團(tuán)中又多了一名幽靈組員——烈焰幕天。

  “我沒意見!

  火夕微微蹙起眉頭,“她已經(jīng)是我們的伙伴,你可得真誠的接納她。

  “遵命。”幽冥嘲弄地回了一句。

  她的眼中閃著一抹光芒,“暫時就由你來帶領(lǐng)她,幫助她早日進(jìn)入狀況。”

  “為什么是我?”

  她早料到他會有此一問,“你們所學(xué)相同,又是自小一起長大,最佳人選當(dāng)然是非你莫屬!

  聞言,他完全無法反駁。

  “嗯!沒事了,祝你們玩得愉快,代我問候葉盼!倍笏挠嵪⒕徒Y(jié)束了。

  四少肯定是故意的。幽冥低咒了一聲。但是,他又無計(jì)可施,畢竟違背四少是很不智的。

  倪葉盼在一旁全都聽見了,“我覺得你應(yīng)該對幕天好一些,畢竟她喜歡過你!

  他陰鷙地瞪著她,“你希望我愛上她嗎?”

  “當(dāng)然不是,”她立即否認(rèn),她也沒那么大的度量把心愛的人讓出去,“我只是認(rèn)為你可以把她當(dāng)成親妹妹來看待,這樣不是很好嗎?”

  幽冥挑起一道眉毛,“你不恨她?”

  “一切都過去了!倍嫌窕⒁呀(jīng)得到報(bào)應(yīng)了,這就已足夠。她暗忖。

  “即使她曾經(jīng)想置你于死地,你也不介意?”這一點(diǎn)是他最最最無法諒解的,雖然他也是因?yàn)檫@樣才察覺到她在他心中所占據(jù)的分量。

  倪葉盼卻有不同的看法,“其實(shí)她并不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,否則,她大可不必去通知你,而直接讓炸彈爆炸不是更省事嗎?”

  幽冥靜默不語。

  “她的用意大概是想確認(rèn)你是不是真的在乎我。”她是這么認(rèn)為的,“你沒有任何親人,多一個妹妹也沒什么不好啊!”

  多一個妹妹嗎?幽冥并不急著作出決定,“我只要有你就夠了!彼J(rèn)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。   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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