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她是準?ね蹂,定國公府為了表示對她的尊重,她跟隨行的司茵有獨自的馬車,自然不會有人指正她的行為不妥。
陳瑾曦一路上一直提心吊膽,可是直到出了皇恩寺,什么事也沒發(fā)生,她忍不住在心里自嘲一句:難道是她想太多了嗎?
念頭剛剛從她腦海閃過,馬車就出問題了,司茵立即抱住她,同時尋找可以支撐的地方。
“六姑娘,馬兒看起來不對勁,我們得趕緊跳車。”車夫的聲音急促的傳進來。
“六姑娘,你要相信我!彼疽疬呎f邊在劇烈的顛簸中吃力的移向車門口,陳瑾曦為減輕她的負擔,努力配合她的動作,直到司茵如愿撐到門框。
下一刻,司茵突然射出一個東西,陳瑾曦還沒看清楚,緊接著司茵就抱著她跳車。
這一瞬間,陳瑾曦彷佛聽見一道聲音——“我才是戰(zhàn)狼狼主,戰(zhàn)狼只聽狼主的話,少主還不是狼主,沒有資格染指戰(zhàn)狼。”
陳瑾曦還來不及思考,就感受一股重重的撞擊,可是她預(yù)期的疼痛并沒有發(fā)生,因為司茵墊在她的下面,她坐起身,就急忙地問:“司茵,你那兒受傷了?”
“姑娘,沒事,我皮厚!彼疽鹱焐线@么說,眉頭卻皺成一團,顯然很痛。
“我們得趕緊回去看大夫!标愯靥ь^尋人,可除了早她們一步跳車的車夫躺在不遠處的哀嚎,根本不見定國公府任何人的身影,這是怎么回事?
“姑娘,我們的馬車原本就落在最后面,如今又被帶離原來的車隊,定國公府的人說不定還不知道我們出事了。”
“府里的侍衛(wèi)不是會在車隊前后巡視嗎?”
“車隊剛剛出發(fā),他們還來不及巡視,我們就出事了!
看了一眼摔倒在地的馬匹,還有整個歪斜的車廂,陳瑾曦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(yù)感,“司茵,我們順利跳車逃過一劫,待會兒會不會有人殺過來?”
司茵眼睛微微一瞇,若她們沒有跳車,此時很可能跟著瘋馬跌落山崖,但這計謀也不能保證一定成功,為了保險,他們應(yīng)該會有第二計。
“姑娘,我們得趕快離開!
這時候一陣馬蹄聲響起,司茵掙扎著在陳瑾曦的幫助下站起身,兩人不自覺繃緊全身。
不一會兒,周云澤首先出現(xiàn)在她們面前,后面緊跟著一隊剽悍的騎兵。
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,而在她們沒有看見的地方,幾個黑衣人悄悄撤退。
“美男子就是美男子,帥到掉渣!”陳瑾曦由衷的贊嘆道。
司茵雖然聽不太懂,但不難猜出話中的含意,更別說她兩眼癡癡的盯著某人看,便笑著退到一旁。
馬兒還未停,周云澤就翻身而下,沖到陳瑾曦面前檢查,“哪兒受傷了?”
“我沒事,受傷的是司茵,得趕緊送她去醫(yī)館。”
“習武之人皮厚,受點傷沒關(guān)系。”
司茵面不改色,反倒是陳瑾曦不好意思,偷偷瞪了周云澤一眼,周云澤才不認為自個兒有錯,他可是親身經(jīng)歷。
“我們先回郡王府,讓太醫(yī)給你瞧瞧。”
“我們的馬車壞掉了!标愯刂谰芙^也沒用,他沒有從太醫(yī)口中確定她沒事,絕對不放心,而司茵也須看大夫。
周云澤轉(zhuǎn)頭看了衛(wèi)二一眼,衛(wèi)二立刻駕馬來到司茵身邊,伸手一拉,司茵就落在他前面。
陳瑾曦見狀不由得皴了一下眉頭,覺得司茵扯到傷口一定很痛,不過司茵的表情很淡定,完全不像受傷的人。
“好啦,我們可以走了!敝茉茲纱盗艘宦暱谏冢淖T立時跑過來,不過就在此時,國公府的侍衛(wèi)也察覺到六姑娘的馬車出了事,尋了過來。
“六姑娘,出了什么事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告訴定國公夫人,我先將六姑娘帶回睿郡王府,等太醫(yī)看過了再親自送她回去!
周云澤轉(zhuǎn)身將陳瑾曦抱上去,接著輕輕一躍上了馬車,拉開披風將她裹進懷里,揚長而去。
陳瑾曦覺得好害羞,腦袋瓜深深埋在周云澤的懷里不敢見人,回到定國公府,只怕有一長串的問題等著她,不過這會兒她什么都不想思考,只想這樣待在他懷里。
看過太醫(yī),確定陳瑾曦沒事,周云澤就開始訓(xùn)話了。
“我不是告訴過你,若不是我派人去接你,不可以出門嗎?”
好兇哦!陳瑾曦捂著耳朵,可憐兮兮的道:“老夫人說要上皇恩寺祈福,還是為了我,整個定國公府后院的女人都去了,我能不去嗎?”
“她有病嗎?上次在定國公府門口發(fā)生的事她忘了嗎?那日你若是遭人當眾擄走,定國公府的臉面也沒了,她還不怕死的想將你帶去皇恩寺,難道她不知道這一路是盜賊最容易下手擊襲的地方嗎?”周云澤越說越氣,氣到都跳腳了。
陳瑾曦搔搔臉頰!袄戏蛉丝赡苡X得有侍衛(wèi)護送,不會有事!
“我看她是沒長腦子,定國公府的侍衛(wèi)是什么德性她知道嗎?”
陳瑾曦當然不敢附和,那個沒腦子的人好歹是她的祖母。
“還有你,明知此行會遭遇危險,為何不勸定國公夫人打消念頭?”看著她,周云澤的怒氣明顯收住了,但目光已然咄咄逼人,這丫頭隨性慣了,若不對她嚴厲一眼,根本不會吸取教訓(xùn)。
頓了一下,陳瑾曦反過來問他,“他們是不是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,即使事情因此鬧大了,也不讓我活命?”
周云澤之前一直有所保留,不是怕她說出去,而是知道太多不見得是好事,不過眼下看來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。
“既然已經(jīng)出手了,想要回頭并不容易!
他不難看出此次的手筆出自戰(zhàn)狼,當時他們也許正躲在某個地方準備伺機行動,可是他率人趕到了,戰(zhàn)狼只好收手。
從此次的事情來看,他們是打定主意除掉隱患,換言之,為了達成目的,他們的攻勢會越來越猛烈。
聞言,陳瑾曦苦笑,“真可笑,我并不清楚他們的底細,他們竟然想要我的命!
“你不需要清楚他們的底細,只要知道他們跟景王府有關(guān)!
陳瑾曦想起一件事,“對了,我剛剛又記起來了,當時那個刺青男子是這么說的——我才是戰(zhàn)狼狼主,戰(zhàn)狼只聽狼主的話,少主還不是狼主,沒有資格染指戰(zhàn)狼!
周云澤怔愣了下,“少主還不是狼主?”
“嗯,你不是說那個丫鬟是景王世子的大丫鬟嗎?由此可以推論,少主應(yīng)該是景王世子,對嗎?”她不清楚戰(zhàn)狼的來歷,不過,這支兵力想必很強悍,要不景王世子為何想得到?
周云澤神情轉(zhuǎn)為凝重,這下一切事情都說得通了,但他還是難以相信,景王的兒子竟會遭人掉包。
景王和景王妃成親三年,景王妃才有了身孕,據(jù)説當時景王太開心了,逢人就說他要有兒子了,果然景王妃生下兒子,景王盼來了嫡子。景王很重視這個兒子,他分給兒子的時間比后院的女人還多,怎么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兒子掉包?
陳瑾曦覺得自個兒不應(yīng)該太好奇,可是她的生命已經(jīng)遭到嚴重威脅,若是不搞清楚狀況,她連覺都睡不好,“這位少主究竟是什么少主?”
遲疑了一下,周云澤還是說了:“前朝余孽!
陳瑾曦頓覺腦子一片空白。
“別怕,凡事有我!
半晌,陳瑾曦終于找回聲音,“難怪他們不肯放過我,我只要泄露他們的身分,他們的復(fù)國大計可能就完蛋了,不過他們哪來的自信可以復(fù)國?翻開歷史,我還不曾見過哪個朝代成功復(fù)國,這不過是人們追逐權(quán)力的一種藉口罷了。”
周云澤兩眼閃閃發(fā)亮的瞅著她,“果然是我的郡王妃,見識非凡!”
陳瑾曦撇了撇嘴,斜睨著他,“你是在夸我,還是夸你自個兒?”
“我就是你,你就是我,我們不分彼此。”
“我們不分彼此是用在這兒嗎?我還以為是銀子!标愯毓首骺上У膰@了聲氣,若他的銀子是她的,她立刻成為大富婆。
“我的銀子是你的,你的銀子還是你的。”
陳瑾曦瞪大眼睛,她賺到了嗎?
周云澤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臉,“我都不知道你是個財迷!
“我不是財迷,我只是與錢為善,不跟錢過不去!
周云澤哈哈大笑,“真不知道你的小腦袋怎么長的,想法稀奇又新鮮!
她的想法是基本常識好嗎?陳瑾曦懶得在這種小事上糾纏,還是正事要緊。
“我還是想不明白,單是戰(zhàn)狼、狼主、少主這些字眼,并不能說明他們是前朝余孽,他們用得著如此害怕,非要置我于死地嗎?”
“此事可能是受我拖累!
戰(zhàn)狼五年前跟如今的態(tài)度截然不同,可想而知必然是有原因教他們改變態(tài)度,而這個原因就是他,他要娶曦兒為妃,而他是個麻煩。
陳瑾曦略微一想就明白了,不過她的想法還是一樣,“他們這是自找麻煩,不要對我窮追猛打,說不定我什么也想不起來!
“做賊的難免心虛,不徹底解決,如同喉嚨卡了一根魚刺,他們還想做大事,如何能夠容忍這樣的危險存在?”
“他們到底為什么會相信憑一支軍隊可以復(fù)國?”陳瑾曦覺得這實在太兒戲了。
目光一沉,周云澤也一直覺得奇怪,當初他就想不明白,安插帶有魅香的女人在藩王或者權(quán)貴身邊,難道就能復(fù)國嗎?他不能確定權(quán)貴的態(tài)度,但藩王絕不可能將天下交給姓梁的人,若是如此,他們?yōu)楹我鲞@些意義不大的事?
陳瑾曦突然伸手敲了一下周云澤的腦袋瓜,“你別悶著頭自個兒胡亂猜想,可以問我,說不定我可以提供你不同的思路。”
周云澤不忍潑她冷水說她幫不上忙,只好隨口一問,“若是你想控制一個人,你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讓他閉上嘴巴啊!
周云澤聞言一怔,閉上嘴巴?
“不對嗎?”陳瑾曦歪著腦袋瓜想了想,“我覺得很有道理啊!
周云澤迅速轉(zhuǎn)動腦袋,她說的沒錯,前朝余孽應(yīng)該是要藩王和權(quán)貴在必要的時候閉上嘴巴,可什么是必要的時候?若不是遇到由誰繼承皇位的問題,藩王和權(quán)貴不太會有意見,一旦他們有意見,必是因為承繼大統(tǒng)的人左右著他們將來的權(quán)力……
等一下,他想起來了,小時候曾經(jīng)聽父親念叨過一件事,據(jù)說老景王拱皇祖父坐上皇位時,曾經(jīng)跟皇祖父有過一個約定,唯有嫡子可以繼承皇位,但若皇上沒有嫡子,皇位由誰繼承,父親對此欲言又止,大概是覺得不宜宣之于口吧。
“你還有問題嗎?”
周云澤伸手揉了揉她的頭,“沒有問題了,你已經(jīng)幫了我很大的忙!
陳瑾曦一臉迷惑的眨了眨眼睛,實在不知道如何幫了他的大忙。
周云澤覺得她這個樣子萌翻了,忍不住雙手捧著她的臉,在她唇上重重一吻。
陳瑾曦覺得好委屈,這是她的初吻,怎么就這樣結(jié)束了?
不知道是不是看穿她的心思,下一刻,他再一次低下頭,這一次他的吻帶著令人心跳加速速的激情,彷佛烈陽般恨不得將她融化,此時此刻,他們只能感覺到彼此的溫度和心跳。
雖然周云澤不喜歡插手景王府的事,但是景王世子是前朝皇家子嗣的事,他必須在第一時間告訴皇上,要不這窩藏前朝余孽的罪名就夠他吃不消了。
當然,他也可以假裝曦兒不曾想起當時的事,不過他這個人從來不心存僥幸,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,憑著錦衣衛(wèi)的本事,遲早會察覺景王世子的身分有問題,還不如他一開始就說出來,免得沾染一身腥。
“難得你今日主動進宮!被噬峡雌饋砗孟袼闪艘豢跉獾母杏X,可是眉宇之間明顯有著一股郁氣。
“皇上有事嗎?”周云澤自認為是個體貼的臣子,皇上有事他理當禮讓,由皇上先說,再來說他的。
皇上看了總管太監(jiān)一眼,總管太監(jiān)隨即取來一個匣子放在周云澤面前。
周云澤看了一眼,知道這是錦衣衛(wèi)呈給皇上密摺的專用匣子,沒有密碼無法打開。
皇上用目光指著匣子,“朕已經(jīng)解了密碼,你自個兒打開來看看吧!
君命不可違,周云澤當然不客氣的打開來,取出里面的冊子,不過匆匆一眼,他就好想扔回匣子。
皇上冷冷一笑,“朕從不知大周的權(quán)貴、高官、將領(lǐng)一個個竟如此好色!
理論上來說,男人沒錢都好色,更別說有錢有權(quán)……好吧,皇上不好色,這可能跟皇上的性格有關(guān),皇上喜歡安靜,朝堂上不得忍受朝臣爭吵,下了朝若要再聽后宮女人的爭吵,這日子怎么過?所以皇上對選秀不熱衷,去后宮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子嗣。
“若非你發(fā)現(xiàn)的早,后果真是不堪設(shè)想。”
“我可沒本事將這些人挖出來,還是皇上的錦衣衛(wèi)厲害,經(jīng)由人販子這條線滿滿抽絲剝繭,一一將這些身帶魅香的女子找出來!笨吹竭@些身帶魅香的女子勢力范圍如此之廣,他還真嚇了一跳,這些前朝余孽可真是下了重本。
“可是,朕想不明白,前朝余孽如此做的目的何在?難道他們耍這種伎倆,這些人就會為他們賣命,幫他們復(fù)國?”皇上相信遭到魅香控制確實很容易犯糊涂,但謀逆豈是如此簡單的事。
“皇上,我有個想法,不過,我能否先問一個問題?”
“什么問題?”
“老景王是不是跟皇祖父有過承繼大統(tǒng)的約定?”
皇上眼睛微微一瞇,“你怎么知道這件事?”
“爹娘私下閑聊時曾經(jīng)提過,我記性一向好,只是并未放在心上。”
“確實有這件事,景王府手上握有一道圣旨——太祖皇帝這一支若沒有嫡子,皇位交由景王府繼承,當然,景王府也必須是嫡子方能繼承大統(tǒng)!
周云澤頓時豁然開朗,“所以,皇上若沒有嫡子,就會由景王世子承繼大統(tǒng)。”
“朕有三個嫡子!
“皇上確實有三個嫡子,但也要他們能夠一直平平安安。”
奪摘之爭一向殘暴血腥,鬧到最后若嫡子倶亡,景王世子就可以拿出手上的圣旨坐上大周的龍椅。
當然,他可能會遭到許多攔阻,因為帝王從姓周的變成姓厲的,許多人的利益會受到損害,所以前朝余孽才會利用身帶魅香的女子控制這些人,如此到了關(guān)鍵時刻,他們就是想出聲反對也提不起力氣。
皇上眼神轉(zhuǎn)為銳利,“這是什么意思?”
態(tài)度轉(zhuǎn)為嚴肅,周云澤將陳瑾曦想起的細節(jié)娓娓道來,還有他的推測,不過他的結(jié)論依然有所保留。
“景王世子是不是戰(zhàn)狼狼主的兒子,戰(zhàn)狼狼主是不是前朝明思太子的兒子,這終究只是推測,并沒有確切的證據(jù)!
皇上太震驚了,景王世子竟然不是景王的兒子,而是前朝皇家子嗣,這怎么可能?
“皇上,此事關(guān)系重大,我以為還是讓錦衣衛(wèi)再詳細調(diào)查。”
“這些日子,朕一直讓錦衣衛(wèi)特別關(guān)注景王世子,景王世子沒有任何異狀,更沒有接觸任何可疑人物!
“景王世子用不著出門,他就可以跟戰(zhàn)狼狼主取得連系!
皇上微瞇挑起眉,“景王府另有傳話之人?”
“皇上可知景王有個極其寵愛的侍妾珍姨娘?大約六七年前,景王在西山打獵時遇到狼群,幸逢珍姨娘的哥哥出手相救,因為景王受了傷,只好受邀在他家住下,景王因而認義珍姨娘,后來便納她為妾!
暗二在調(diào)査珍姨娘底細時相當順利,一來珍姨娘兄長解教景王的事不是秘密,二來景王為了以貴妾之體迎進珍姨娘,刻意強調(diào)珍姨娘兄長的救命之恩,因此景王府連個花匠都知道他們的緣分。
皇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賊人竟然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布局,若非發(fā)現(xiàn)得早,這江山豈不是要易主了?
“五年前在景王府,陳六姑娘遇見的戰(zhàn)狼就是珍姨娘的哥哥,珍姨娘出門會變裝兵分兩路,護衛(wèi)她的還是戰(zhàn)狼,若我猜得沒錯,這位珍姨娘只怕也是前朝皇家子嗣。”
半晌,皇上緩緩?fù)鲁鲈拋恚耙粋侍妾確實比較不容易引人注意,”
周云澤點頭承認這步棋下得好,不過這也是因為景王妃的性子好,要不一個妾室如何能在景王妃活得如此滋潤?
“朕會讓錦衣衛(wèi)査清楚賊人是如何將孩子掉包,不過這些日子錦衣衛(wèi)盯著景王也沒發(fā)現(xiàn),盯人這種事還是交給你吧!
撇了撇嘴,周云澤很不樂意的道:“若非陳六姑娘記起當初的事,我也無法得知景王世子的身分!
“你越來越懂得跟朕討價還價了!
“我是有幾名可用的侍衛(wèi),但不如皇上的親衛(wèi)隊。”
“你不必跟朕裝模作樣,你的侍衛(wèi)都上過戰(zhàn)場,豈是朕的親衛(wèi)隊可比的?”
“……”這是事實,他還真不好辯駁。
“再說了,朕的親衛(wèi)隊在京中一向引人注意,不適合盯梢!
周云澤也知道,無論打探消息還是盯梢,錦衣衛(wèi)最適合,但戰(zhàn)狼的身手太好了,根本靠近不了。
“你負責盯著跟景王府有關(guān)的人,看看能不能找到戰(zhàn)狼的藏身之處,而朕也會讓錦衣衛(wèi)繼續(xù)關(guān)注那些人販子,看看能不能從他們身上尋到戰(zhàn)狼的下落!
頓了一下,周云澤拱手道:“微臣遵命!
皇上嘿嘿一笑,擺了擺手,“好啦,你可以出宮了,朕靜待你的好消息。”
周云澤咬牙切齒告退,換來皇上開心的笑聲一路相送。
出了皇宮,周云澤便低聲問著守在宮外的衛(wèi)二,“衛(wèi)一到哪兒了?”
“暗二剛剛傳消息過來,衛(wèi)一到了!
周云澤滿意的笑了,衛(wèi)一就是有法子超過他的預(yù)期,有暗二配合他,他應(yīng)該可以很快找到戰(zhàn)狼的老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