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恢復(fù)記憶的可能嗎?我是說……他這樣子可能還會持續(xù)多久?”
“一切必須等檢查報告出來才知道。”看著一旁正津津有味的吃著糖果的喬克歷,醫(yī)生再度嘆氣,“人的腦子是很精密的,將來會怎么樣,一時也沒辦法說得準(zhǔn),不過關(guān)于恢復(fù)記憶……我建議你最好趕緊跟他的父母親聯(lián)絡(luò),一來是他會比較有安全感,二來對他記憶的恢復(fù)也比較有助益!
葉憐受教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只是心中難免忐忑不安。
她拉著喬克歷的手走出診療室,坐在門外等候的葉皓立刻起身迎向他們,嘴里忙不迭的追問。
“怎么樣?怎么樣?醫(yī)生說他什么時候會恢復(fù)正常?”
葉憐搖搖頭,表示醫(yī)生相當(dāng)不看好喬克歷的病情。
“那該怎么辦?!”葉皓回頭瞪著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的喬克歷,聲調(diào)忍不住拔高了起來。“我們今天可以請假陪他,明天呢?后天呢?總不能要我什么事都不做,成天待在家里陪他吧!”
“你也看一下場合好不好?!”葉憐實在氣不過弟弟不可理喻的模樣,可是礙于他們正處在大庭廣眾之下,她也只能怒瞪弟弟一眼。
但是,她卻沒料到一旁的喬克歷會被弟弟生氣的模樣給嚇著,只見喬克歷無辜的瞧了瞧葉皓和她,下一刻就突然放聲大哭起來。
頓時,一旁候診的病患全都看向他們?nèi),臉皮薄的葉皓受不了的率先跑離,而葉憐則是向候診室里的人一一致歉后,才尷尬的帶著喬克歷離開。
喬克歷抽抽咽咽的尾隨在葉憐身后,直到連她也忍受不了周遭異樣的目光,她才將喬克歷帶到無人的角落。
她嘆了口氣,無奈的望著喬克歷,“好吧,對不起,是憐不對,我跟皓剛才不應(yīng)該在你面前吵架的!”
喬克歷瞠著通紅的眼睛,怯怯的觀望葉憐,直到發(fā)現(xiàn)她并沒有責(zé)備他的意思,他這才放下心來,無助的扭著手指。
“你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……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事,惹憐跟皓生氣了……”
葉憐沒料到喬克歷會這么說,霎時呆愣了下。
童稚的心靈其是敏感脆弱呀!所以,即使喬克歷聽不懂他們姐弟在說什么,可是,他卻能從他們的反應(yīng)中隱約猜測出,葉皓會失控是因為他而引起的!
突然間,她想起自己小時候見到父母親吵架時,也跟喬克歷有著同樣的反應(yīng)。
都是他們不好,嚇到喬克歷了!
葉憐心疼的摟住比她還高上一個頭的喬克歷,就像小時候她傷心難過時,媽媽總會抱住她一樣。
“對不起……我們不應(yīng)該在你面前那么大聲講話的……你別怕,不是因為你做錯了什么,而是剛剛皓的心情突然不好,才會忘了控制自己的音量……”
“真的不是我的錯?”喬克歷離開她的懷抱,小心翼翼的觀察她臉上的表情。
“當(dāng)然不是,憐怎么會騙你呢?”她安撫的拍拍他的頰,強(qiáng)露出笑靨,佯裝開心的對他說道:“憐剛才答應(yīng)要帶你去買你喜歡的東西,我們現(xiàn)在就走吧!”
應(yīng)了聲好,這下反倒變成喬克歷迫不及待的拉著葉憐的手直往醫(yī)院外沖。
? ? ?
喬克歷相當(dāng)好打發(fā),買給他一片益智游戲的電腦game,就讓他當(dāng)場開心得又叫又跳,而瞧著他那單純又直率的反應(yīng),葉憐就算心中再怎么不開心,還是忍不住被他的舉動給逗笑。
她小心翼翼的牽著喬克歷走上手扶梯,但喬克歷的注意力卻集中在他手上的手提袋,全然不顧腳下快速移動的階梯,在見到他差點(diǎn)被手扶梯絆倒之后,葉憐不由分說的奪走他手上的提袋。
“!”喬克歷詫異的瞪大眼睛。
“憐幫你保管!”
“為什么?!”喬克歷想伸手搶回,卻忘了此時兩人正站在手扶梯上,他腳步一個踉蹌,整個龐大的身軀瞬間就往前倒去!
“小心!”葉憐眼明手快的扶住他的身體,可是他仍舊微微的撞痛了膝蓋。
他嘴一癟,淚水又要從他水藍(lán)藍(lán)的眸子滑落。
“是自己不對的話就不許哭!”察覺到投射在他們身上的詫異目光,微感窘困的葉憐在喬克歷耳邊低喝了聲。
喬克歷整張臉漲得通紅,在她強(qiáng)硬目光的威逼下,他好不容易才將幾欲奪眶而出的淚給吞進(jìn)肚子里。
真是快受不了了!
葉憐氣沖沖的拉著他走到廁所外的休息區(qū),示意喬克歷坐在椅子上,最后才蹲下身檢查他的膝蓋有沒有受傷。
“給憐瞧瞧!”
喬克歷怯怯的拉高褲管,低斂的目光瞧著葉憐細(xì)嫩白皙的小手撫上他小麥色的長腿,不知怎么搞的,眼前這幅景象竟讓他覺得臉紅心跳。
單純無辜的藍(lán)眼悄悄溜過葉憐因低頭而露出的細(xì)長頸項,還有被她長睫毛遮掩住的眼睛、秀氣的鼻梁,和她薄薄涂上櫻桃色澤的小嘴。
好像……很好吃的樣子……
不知不覺,喬克歷竟然伸手點(diǎn)上了葉憐的唇。
蹲著身子的葉憐一愣,一雙黑眸頓時浮上一絲驚愕。
她抬眼看他,只見喬克歷如玻璃珠般剔透的藍(lán)色眼珠正睇著她,然后從嘴里發(fā)出宛如夢囈一般的癡語。
“憐好漂亮,聞起來好香……就像我最愛吃的草莓派一樣……”
沒料到他竟會稱贊自己,葉憐的雙頰頓時浮起兩抹紅霞,就跟他嘴里說的水果——草莓一樣,紅滟滟的。
尷尬的別開頭,葉憐佯裝沒事般的站起身,只是她的心臟仍舊怦怦的狂跳個不停!
真是傻瓜!想不到自己竟會因為一句孩子氣的稱贊而羞紅了臉!
葉憐忍不住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句,等她恢復(fù)平靜之后,她才又回過頭來責(zé)備的望著喬克歷。
“別以為拍我馬屁就能逃過一劫,做錯事仍舊該罵!喬克歷,你知道你剛才的舉動有多危險嗎?只顧著手上的玩具,卻忘了注意腳底下的階梯,萬一真的跌跤了怎么辦?!”
喬克歷低垂著頭,英俊的臉上布滿歉意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他別扭的搓搓手上的提袋,道歉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!翱墒俏艺娴暮酶吲d……”
他抬眼偷看了葉憐一眼,見她仍舊手環(huán)著胸,一臉等著聽他解釋的模樣。
喬克歷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,然后才又繼續(xù)說道:“因為我爸媽從不準(zhǔn)我玩電腦游戲……所以我才會……”
小孩子就是小孩子,只想著玩,其他的統(tǒng)統(tǒng)不在乎!
“再高興也不能忘了自己的安全呀!”葉憐定定的望著他的頭頂一會,直到見他默默的點(diǎn)頭認(rèn)錯,她這才軟下口氣,安撫的拍拍他垂下的肩。
“好了,下次不可以再這樣子喲!”
瞪著葉憐伸出的手掌,喬克歷先是應(yīng)了聲好之后,才怯怯的將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上。
? ? ?
回家的路上,跟喬克歷已經(jīng)混得很熟的葉憐,大約已從他嘴里探出他在八歲之前的家庭環(huán)境。
有車子、有房子、有花園、有游泳池、有奶媽、有管家……照喬克歷的說法,他在美國的家應(yīng)該是屬于中上階層。
只是,不曉得喬克歷是來臺灣做些什么?
瞟了眼正乖乖的坐在駕駛座旁的喬克歷,葉憐忍不住發(fā)出一聲輕嘆。
真不知日后該怎么安頓喬克歷……
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單親媽媽,正為了不知該如何照顧年幼的小孩而苦惱著。
她怎么會 入這場渾水之中呢?
將車駛?cè)氲叵峦\噲龊螅~憐挽著喬克歷,兩人一路沉默的回到她位于十五樓的家中,打開門一看,便瞧見葉皓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,而葉皓一瞧見他們回來,原本被電視節(jié)目給逗笑的臉龐頓時垮了下來。
一看見喬克歷,他便又想起五個大字——“麻煩的包袱”,要他怎么開心得起來?
葉憐不理會正擺出一張苦瓜臉的弟弟,她先將喬克歷帶進(jìn)她的臥房,教會他如何玩game之后,才轉(zhuǎn)身回到客廳,面色凝重的望著弟弟。
“我還真想丟下他不管!”
目光依舊放在電視上,葉皓像是知道姐姐走回來了一樣,突如其來的嘟啦了句。
葉憐隨即卸下臉上的微笑,伸手往弟弟的頭打下去。
“媽媽何時養(yǎng)了一個像你這么不負(fù)責(zé)任的兒子來了?!”
瞪著弟弟捂著頭喊疼的模樣,葉憐忍不住開口啐了他一句。
“你也不能怪我呀!”葉皓滿腹委屈的探揉隱隱發(fā)疼的腦袋!拔矣形业墓ぷ鳎灿形业纳钜^,哪有空照顧一個腦子只有八歲大的大小孩……”
“自私!你有沒有想過,喬克歷原本也有自己的生活,可是卻因你一時的大意,就得莫名其妙的放棄原有的生活?!”
“說不定他只是來臺灣玩……或者只是一個來臺灣傳教的摩門教士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是,凡是來臺灣玩的,或是來臺灣傳教的外國人,就活該被人撞壞腦袋?!”
“話也不能這么說……”
“那請問該怎么說?!”
葉皓向來就斗不過牙尖嘴利的姐姐,現(xiàn)下他又理虧,這會更是被姐姐給逼得想不出話來反駁……
擠眉弄眼思索了許久,葉皓最后還是選擇舉雙手投降,
“好啦、好啦!要不然你看該怎么辦,我配合就是了!
滿意的瞟了弟弟一眼,葉憐這才說出她心中的打算。
葉憐知道目前和女友同居的弟弟不方便讓喬克歷住到他那里,她也明白弟弟下班后仍得花時間陪伴他的親親女友,所以,她這個做姐姐的當(dāng)然得責(zé)無旁貸的扛下照顧喬克歷的責(zé)任。但是,在她必須上班的情況下,她決定白天將喬克歷送到她的同窗好友——羅小葳所開的安親班中,而關(guān)于接送他上下課的任務(wù),她希望弟弟能夠負(fù)起責(zé)任做好它。
區(qū)區(qū)接送……當(dāng)然不成問題!
只是……“你確定小葳姐愿意收留他嗎?”
“我下午已經(jīng)打過電話跟她說明一切了,基本上是沒問題,不過還是得看喬克歷能否適應(yīng)……還有,萬一我晚上得加班,我希望你能花一點(diǎn)時間過來陪他!
葉皓比了一個“OK”的手勢。
不過……“老姐,我再問一件事……請問……誰來負(fù)責(zé)他上安親班的學(xué)費(fèi)?”
“你敢叫我出?!”葉憐兩手環(huán)胸,瞪視著弟弟。
葉皓連連搖手否認(rèn),“嘿……就當(dāng)我沒問……沒問……”
葉憐哼了一聲,暫且饒了弟弟一條小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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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早八點(diǎn),葉皓已經(jīng)前來“提領(lǐng)”喬克歷,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,不管他們怎么說,喬克歷就是不愿跟葉皓一道出門。
揪著葉憐身上套裝的衣擺!喬克歷的頭搖得跟波浪鼓一般。
“不要,我不要跟他一起出去!”
“你信不信我真的會揍你!”
眼看快要趕不及上班時間,葉皓氣得差點(diǎn)舉起手揍人,只是一直被葉憐給攔住。
和喬克歷相處一天下來,雖然不能說已經(jīng)很了解他的性格,但是,葉憐卻能從他的一些小動作里看出他并非那種不講理的“孩子”。
“為什么不要?”葉憐望著眼眶泛紅的喬克歷,捺著性子問道。
喬克歷覷了一眼氣到像要?dú)⑷说娜~皓,猶豫了會,仍舊癟嘴地?fù)u搖頭。
從喬克歷臉上的表情看來,葉憐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他對弟弟有著無法言喻的恐懼……
她示意弟弟暫時回避,然后才拉著喬克歷的手坐到沙發(fā)上,再次開口問了同樣的問題。
“告訴憐,為什么你不跟皓一起出去?”
“因為……”喬克歷委屈的吸吸鼻子,像是在揣測葉憐的情緒般望著她,直到發(fā)現(xiàn)她并沒生他的氣之后,他才怯怯的說出他的想法!耙驗轲┎幌矚g我……我怕皓一帶我出門,就不會再帶我回來……那我以后就見不到憐了……”
當(dāng)他說出“見不到憐”這幾個字時,眼中的淚也混著心里的害怕一起流了出來。
葉憐愣愣的望著他的淚顏幾秒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在他心中,她竟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。
不知怎么搞的,葉憐的心中突然涌上一種酸酸甜甜的滋味。
“那……如果是憐跟皓一起帶你出門,你要去嗎?”
喬克歷抬起淚濕的藍(lán)色眼眸,專注又認(rèn)真的凝視著葉憐!爸灰獞z一起去,喬克歷也一起去!”
“乖孩子!”
葉憐心疼的摟摟他結(jié)實的臂膀,突然覺得,其實被人單純依賴的感覺——還真是不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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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憐一向自認(rèn)是個工作認(rèn)真,也相當(dāng)樂在工作的人——即使在戀愛中,她也絕不會疏忽了工作。但是,就在喬克歷開始被安置在安親班的當(dāng)天,葉憐發(fā)現(xiàn),她才剛上班不過一個小時,竟然就在計算離下班還有多少時間了。
她將這歸咎于是自己擔(dān)心喬克歷無法適應(yīng)安親班的作息。
好不容易熬完長長的會議,葉憐整理好簡報的資料后,便急忙的拿著手機(jī),躲到茶水室里打電話。
? ? ?
接電話的是安親班的負(fù)責(zé)人——羅小葳。
“喬克歷跟小朋友處得還好吧?”回想起她剛把喬克歷送到安親班時的情況,葉憐難掩焦慮的問道。
“你放心,他雖然跟小朋友們語言不通,不過他個性大方,一下子就跟那些小蘿卜頭混熟了!”
知道喬克歷和小孩子們相處融洽,葉憐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“你要不要跟他說說話?”
不等葉憐回答,羅小葳就主動喚來喬克歷,電話這頭的葉憐只聽見一陣咚咚咚的跑步聲,然后便是喬克歷爽朗又開心的叫喚——
“憐,我好想你噢!”
聽著他微微喘氣的聲音,握著手機(jī)的葉憐,嘴角不自覺的漾起一朵笑靨。
“你有乖乖的聽園長的話嗎?”
“有……”
就在她想乘機(jī)跟他多說一些話時,一陣足音驀然從茶水室外傳來,葉憐一慌,只得匆匆向喬克歷道別,然后趕忙掛斷電話。
時間拿捏得剛剛好,就在她正好將手機(jī)丟入口袋中時,茶水間的門也正巧開啟。
“葉秘書,你在這里!”
“找我有事嗎?”葉憐從容不迫的幫自己倒了杯咖啡,然后抬眼瞟著跟她同在秘書室工作,也最愛挑她毛病的方書純。
方書純先是下意識的朝茶水室里覦望了眼,在確定里頭只有葉憐一人后,她才泄氣的聳聳肩,朝葉憐說了一句,“總裁找你!
端著咖啡杯,葉憐有禮貌的向方書純道了聲謝,就在她側(cè)身離開茶水室的時候,她忍不住在心中暗念了句“阿彌陀佛”。
好里加在……
? ? ?
傍晚六點(diǎn)半,已經(jīng)弄妥一切的葉憐正準(zhǔn)備下班回家,就在她剛站起身的剎那,她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。
希望不會耽誤到她的下班時間!她暗暗祈禱。
拿起話筒,她一邊對著話筒溫柔的說了聲“總裁秘書室,您好”,一邊在心里猜測打電話來的人是誰。
奇怪的是,對方在聽見她的聲音后,就突然沒了聲音,只有微微的呼吸聲。
今天一整天,她已經(jīng)接到三通這種無聲的電話了!
葉憐實在很想就這樣掛掉它,可是又擔(dān)心對方是因電話線路問題才沒聽到她說話,只好捺著性子再問一次。
“喂,總裁秘書室,您好。請問您是哪位?”
葉憐換了幾種語言對著話筒問道,可是就在她問了第四次,卻依舊得不到回應(yīng)之后,縱使她的脾氣再好,也已被磨得消失殆盡,況且她骨子里本就不是什么溫順的人!
她抬眼覷了身旁正斜眼觀察著她的方書純,臉上的笑容仍舊,可是已經(jīng)在心里暗罵了幾百回。
好!不能明著掛對方電話是吧?
幾次詢問均問不出個所以然后,葉憐突然一副電話收訊不好的模樣,懊惱的說了句,“可能是用手機(jī)打的,收訊真差!”便火速的掛斷電話。
不過,今天電話像是跟她過不去一樣,她才剛掛上話筒,手還來不及離開呢!電話竟然又響起了。
賊賊的覷著身旁正無事可做的小學(xué)妹,葉憐突然捂住肚子,一副想上廁所的模樣。
“淑惠,你可不可以幫我接個電話……”葉憐指指鈴聲大作的電話,然后抱歉的雙手合十,裝出一副她現(xiàn)在真的很“急”的窘態(tài)。
貼心的淑惠二話不說的立刻接起電話。
葉憐對她無言的道了聲謝后,便急急忙忙的拎著隨身小包包,閃進(jìn)盥洗室里打電話。
在得知弟弟已經(jīng)將喬克歷接回家中,此刻兩人正等著她回家吃飯后,葉憐這才踏著愉悅的步伐返回工作崗位。
上頭沒再加派任何工作,所以,待在辦公室里的秘書們一個個開始收拾東西準(zhǔn)備返家。就在葉憐走回座位上時,隔壁桌的淑惠突然對她露出一抹曖昧的笑。
“憐姐,剛有你的電話,我?guī)湍懔粞粤!?br />
“謝謝!”葉憐順手拿起字條,不過在見到下頭署名的人之后,她原本微揚(yáng)的唇角立刻不快的垂下。
給親愛的憐:我很想你 P
葉憐迅速地揉掉字條,拋進(jìn)碎紙箱,她原本的好心情,因為見到字條上的署名之后,瞬間跌至谷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