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纏死不放棄 第六章

  「你要把我送回翡家?」

  出了療養(yǎng)院后,翡湘藍(lán)異常地乖巧,沒有掙扎地跟他走,坐入車子里,也沒有逃跑的跡象。

  望著他,她的反應(yīng)冷靜而平淡。

  沙亦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,尚未決定接下來該如何處置她,但為了想知道她的反應(yīng),所以──

  「是的!

 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,她沒有太激烈的反應(yīng),反而心平氣和。

  「好吧!顾柭柤,連抗議也沒有,太輕易妥協(xié)得讓人不得不懷疑。

  他索性執(zhí)起她的下巴,強(qiáng)迫那低垂的美眸迎上他的眼。

  「妳又在打什么鬼主意?」這女人順從得不正常,實(shí)在可疑。

  她看著他,倦怠地嘆了口氣,認(rèn)命的說:「我能怎么辦?反正怎么逃都會被抓回來,除了接受現(xiàn)實(shí)還能如何,我實(shí)在煩了,也倦了,既然如此,干脆順著我爺爺?shù)囊馑,隨便他把我嫁豬嫁狗,我都認(rèn)了!

  黑眸瞇起!笂叴蛩愎怨曰佤浼遥辉偬?」

  她自嘲的笑容里含著無奈,格外讓人心疼。

  「充其量,我不過是個(gè)勢單力薄的弱女子,除了向現(xiàn)實(shí)低頭,還能做什么?逃得了一時(shí),逃不了一世,誰叫我生在翡家,注定了要被當(dāng)成貨物高價(jià)出售!

  沙亦臣沒再質(zhì)問,只是直盯著她看。

  被他這樣專注地看著,她耳根子不禁發(fā)熱,臉頰緋紅,泛起女孩兒家的羞澀。

  「我……剛剛對媽咪說你是我男友……還跟我求婚……實(shí)在情非得已。如果不這么說,她會起疑,我不想讓她擔(dān)心,拖你下水我感到很抱歉,也很感激你的配合,沒有拆穿真相!

  她語氣顯得青澀,平日的鬼靈精這時(shí)候也不靈光了,帶點(diǎn)兒笨拙,還有不知如何隱藏的害羞無措,恍若初春綻放的第一朵含苞的花蕊,清幽迷人而單純。

  「你是好人,那天那樣對你……我真的很抱歉,如果……我能早點(diǎn)遇到你就好了,因?yàn)槲蚁惹坝龅降哪腥硕己軌模瑳]有一個(gè)人像你這樣,對女人很尊重,又從不打女人……真希望我未來的老公能像你這樣就好了……」

  她越說越不好意思,十根青蔥玉指扭在一塊,捏呀捏的,顯示出她的無措,他的目光也轉(zhuǎn)為幽深。

  「如果今天爺爺要我嫁的不是別人,而是你的話……也許我就不會逃了……天呀!我在胡說些什么呀……」她轉(zhuǎn)開臉,有些難堪地雙手掩面,遮住臊紅的臉龐。

  纖細(xì)的玉手教一雙大掌給拿下,接著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,讓她的羞怯無處可逃,全寫在臉上。

  「妳說的可是真的?」他深邃的眸子有如黑暗的無底洞,彷佛有吞噬靈魂的魔力。

  「嗯!顾p輕點(diǎn)頭。

  豹眸轉(zhuǎn)為幽暗!赶肭宄,我可是會吃人的,一旦我要,妳就逃不了了!

  她羞怯地笑了!溉绻麑ο笫悄悖以敢猢ぉみ愆ぉぁ箮缀蹙驮谕瑫r(shí),她被霸道的氣息吞沒,低吟了一聲。

  沒有任何預(yù)告,他的行動跟他的人一樣快,攫住了那鮮艷欲滴的芳唇,毫不猶豫地送入火舌,占有。

  紊亂的氣息中交錯著彼此的熱度,他們吻得如火如荼,彷佛要燒了彼此。

  她不吝嗇地主動迎向他,熱情如火,男人遇上她,鐵打的漢子也會成為繞指柔,拜倒在石榴裙下。

  再理智的男人,也為她的嬌美變得神智不清了。

  但,沙亦臣是例外。

  「。 顾@喘一聲。

  「怎么了?」豹眸抬起,嘴角勾起一絲酷冷的淺笑,吮吻著她的脖子,豹牙輕輕一咬。

  「好痛!」

  「是嗎?那我輕一點(diǎn)!顾囊陨囝^舔舐,有如嘗著一道美味的料理。

  「是手──手啦──好痛啊──」

  「哪只手?」

  「右手!右手啦!」

  「喔?妳是說這只拿著武器想偷襲我的手嗎?」他依然細(xì)細(xì)吻著她的頸子,左手卻箝制住她的右手,往下九十度拗著,只要稍一用力,她的手就會骨折。

  「求求你──我──我的手快斷掉了──」她痛得沒力氣反抗,刷白的臉上冷汗直冒,手上的武器因?yàn)閯⊥炊粝聛怼?br />
  「沒人找妳去演戲?qū)嵲谑菓騽〗绲膿p失,妳很有瞞天過海的天分!

  慘了!慘了!天崩地裂慘慘慘!她簡單不敢相信,這男人是長了第三只眼睛嗎?竟輕易看透她的詭計(jì)!

  「讓我瞧瞧!股骋喑家皇种浦氖,一手拿起那根小型像手電筒一樣的東西,慢條斯理地欣賞。「高壓迷你型電擊棒,被電到足以麻痹十分鐘,時(shí)間充裕得夠妳逃走了,嗯,好東西。」他嘴在笑,但眼神卻是冒著熊熊怒火。

  她,真是一個(gè)不折不扣的小魔女!

  「你誤會了,我只是剛好想把東西放下而已啦~~」天!她痛得眼淚直掉。

  「妳就是學(xué)不乖,是嗎?很誘人的演技,我?guī)缀醪铧c(diǎn)就上當(dāng)了,不過幸好我是懂得記取教訓(xùn)的人,絕不犯第二次同樣的錯誤!顾恼Z氣溫柔得沒有溫度,撫摸她一頭柔潤烏絲,順手撈出一根針。「發(fā)夾型的麻醉針,這個(gè)也弄得到手?妳可真有辦法。」

  「出門在外,帶點(diǎn)防身武器總不為過吧──!你干什么!」她又氣又羞地大叫,因?yàn)樗谷辉谒砩仙舷缕涫郑怂男夭,讓她花容失色,臉蛋飆紅。

  「讓我瞧瞧,妳身上還有什么令人驚喜的武器!

  「啊!不要……別脫!救命啊──」

  該死的家伙!竟然摸到了她的內(nèi)衣!

  沙亦臣眼尖地在胸罩的縫襯里找到一個(gè)小試管,里頭放著細(xì)細(xì)的粉末。

  「讓我猜猜,這藥粉應(yīng)該就是讓我四肢無力的妙藥吧!」

  她心跳咚地一聲,驚恐地瞪著他,不敢點(diǎn)頭或搖頭。

  「不說?沒關(guān)系,我可以做實(shí)驗(yàn)。」說著就要把藥管移近她的嘴,嚇得她立刻承認(rèn)。

  「對啦對啦!我錯了好嗎,快拿開!」

  「這么快就承認(rèn),妳也太沒骨氣了吧?」

  「你……到底想怎樣?」

  「妳說呢?」那咧開的笑容十分邪惡。

  寒意從她屁股涼到頭頂,笑容實(shí)在不適合掛在這人臉上,真的讓人很毛耶!

  將藥沒收后,他再搜,熱燙的大掌撫過她柔美迷人的曲線,滑過臀部,動作刻意變慢,存心吃她豆腐。

  她呼吸緊促,氣得咬牙切齒,羞憤緋紅的臉蛋有若怒放的玫瑰,他手掌的溫度,全都傳到她敏感的肌膚上。

  最可惡的是他的眼神,像是存心看她出糗一般地專注、火熱。

  像變魔術(shù)似的,果真又被他摸到一個(gè)東西,外型看起來是鋼筆,他將筆尖對向車窗,隨意按了一下,果然噴出黑色的墨水,如果朝人的臉上噴,可以猜得到,里頭的特殊墨水會讓人暫時(shí)失明。

  犀利的目光冷冷掃來,害她一臉尷尬。

  「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嘛……那是自衛(wèi)用的啦!」

  他眉毛高高地?fù)P起,一臉驚訝,邪氣地說:「自慰?妳的癖好真特別!

  「不是啦,誰跟你說這個(gè)──!好痛!好痛!」悄悄動了下,讓被他掐住的手腕更加劇痛,她覺得手快斷掉了。

  沙亦臣放開她的手,不再讓她承受手疼的痛楚,改以更殘忍的溫柔對待她,摸遍她全身上下每一處,來個(gè)徹底的「地毯式搜索」。

  接下來,他摸出的東西可多了。

  這個(gè)小魔女真不簡單,身上竟然藏了這么多武器,有外型是口紅,實(shí)際上是會讓皮膚發(fā)癢的噴霧器,還有藏了安眠藥的高跟鞋,連內(nèi)褲里都放了不少東西,又輕又薄,不仔細(xì)「摸」,還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。

  「你你你──別碰我──不要臉!」

  她又驚又叫,這輩子還沒讓哪個(gè)男人在自己身上如此囂張過,但想掙扎,卻又無力,所有的反抗只是徒增自己的痛楚。

  「上次扒光我的衣服,坐在我褲襠上,用水彩筆對我性騷擾的人,好像是妳吧!論臉皮的厚薄,似乎妳的比我厚的多!

  「可是我又沒摸你,起碼還讓你留一條內(nèi)褲。 乖挷耪f完,她便后悔了。

  「喔對了,幸好妳提醒我,差點(diǎn)忘了自己還沒回報(bào)妳那天的送畫之恩呢!」

  她臉色泛青,忙道:「大恩不言謝,不用客氣了!

  「這怎么行,所謂有恩報(bào)恩,做人要懂得感恩!

  「你……分明是想有仇報(bào)仇吧!」

  他咧開了豺狼虎豹的笑!赣泻尾豢!

  「不可不可!聽過以德報(bào)怨沒!你是男子漢大丈夫,怎么可以跟我這小女人一般見識!

  一根手指頭驀地點(diǎn)上她聒噪不休的小嘴。

  「噓,妳說錯了!顾平,用著極度性感的語調(diào),緩緩更正!甘俏椿榉虿艑,等我娶了妳,才是大丈夫!

  她全身一僵,整個(gè)人呆掉。

  這男人在說什么鬼話呀!意識到他圖謀不軌后,她如夢初醒地死命掙扎。

  「你作夢!我死也不會嫁你!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試試看!」

  「來不及了,小魔女,在妳假情假意色誘我的時(shí)候,就該想到后果,我早警告過妳,我是會吃人的,有些事情開不得玩笑,一旦說出口的話,就要承擔(dān)后果!

  她此時(shí)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,自己似乎惹到了一個(gè)不能惹的大麻煩。

  如果被他帶回去,她不是被分尸就是奸殺,不管三七二十一,用她最后的武器──

  可惜,被識破了。

  沙亦臣抓著她的手,好整以暇地打量上頭的指環(huán)。

  「嗯,這是指環(huán)麻醉針,扎到會像被蚊子咬那樣,沒什么感覺,但麻醉效力卻很快速,三十秒見效!

  「你……怎么會知道這么多?」

  他故意在她柔軟滑嫩的耳旁吹著熱氣!负芎唵,因?yàn)檫@些東西的發(fā)明者是我。」

  她瞪大眼,這會兒是真的嚇傻了。

  「不過指環(huán)麻醉針其實(shí)已經(jīng)過時(shí)了,我有更厲害的!拐f著,隨手在她頸后點(diǎn)了一下。

  怎……怎么可能!

  她驚愕地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能說話,不能動,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前,只能驚恐的睜著眼睛,被他綁架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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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,她絕不會去招惹沙亦臣,她現(xiàn)在才曉得他是一個(gè)多么可怕的男人,因?yàn)樗娴膹氐讓?shí)行以牙還牙、有仇報(bào)仇的原則。

  「住手!住手。 

  當(dāng)藥效漸漸消失,她可以開口講話,也可以動了,但是她手腳都被綁住,呈大字形躺在床上,身上脫得只剩下內(nèi)衣和內(nèi)褲。

  她羞得無地自容,恨死他了,他不但把她看光光,還在她身上如法炮制畫抽象畫,從頭到腳,連一寸肌膚都沒放過。

  沙亦臣坐在她身旁,拿著毛筆和文房四寶,很慎重其事地與她分享心得。

  「這是我第一次畫人體彩繪,妳覺得畫什么好?」

  「變態(tài)!神經(jīng)。’傋!」

  「妳確定妳真的希望我把妳畫成那三種人?」

  「你敢!小心我會──啊──哈哈哈──好癢──住手!好癢!」

  她說不出話,因?yàn)樯骋喑加妹P在她的胳肢窩畫國畫,羊毛做的毛筆特別柔軟有彈性,搔起來不但癢,還特別有感覺。

  又軟又有彈性的筆尖,從她的額,經(jīng)過她小巧的鼻子,滑過她緊抿的唇瓣,往頸項(xiàng)探去,并在耳垂下稍加流連,弄得她好癢,卻又得咬牙忍著。

  筆尖繼續(xù)朝下,描繪著她婀娜的體態(tài),在她細(xì)致的皮膚上來去挑逗,尤其滑過她的渾圓時(shí),隔著薄薄的內(nèi)衣特意逗弄,令她既難堪又憤怒。

  「你卑鄙無恥下流!」

  「不準(zhǔn)亂罵人。」

  「我偏要罵,神經(jīng)病!有毛病──」她倏地噤口,驚恐地看著他的筆桿插入她的內(nèi)衣中間,只要他一用力拉,她的兩點(diǎn)就會曝光。

  她緊咬著唇,不敢挑戰(zhàn)他的怒意,只能乖乖閉上嘴,她曉得,這人說到做到。

  「從現(xiàn)在開始,別讓我聽到妳再亂罵臟話,一個(gè)字都不行,知道嗎?」

  與他對視久久后,她終于敗陣地轉(zhuǎn)開臉,告訴自己不能哭,這人憑什么教訓(xùn)她!

  他硬是把她的臉扳過來,不準(zhǔn)她避開。

  「妳還沒回答我!

  她忍著恥辱,將滿腹的委屈吞到肚子里,最后終于挫敗地開口。

  「我……不會再罵臟話了!

  他面露滿意之色!负芎。」

  她閉上眼,已做好心理準(zhǔn)備承受接下來更不堪的對待,她知道這人一定會加倍奉還,只是不曉得他打算折磨她多久。

  心,在悄悄地抽痛著。

 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,他松開了她的繩子,令她驚愕地睜開眼,不可思議的望著他。

  突地眼前一黑,一張大毛巾罩了下來,蓋住她單薄的身子。

  她拉下毛巾,神情詫異,眸里充滿疑惑。

  「去洗澡,浴室里東西一應(yīng)俱全,應(yīng)該不缺什么。」命令完后,他站起身打開門走出去,還給她私人的空間和寧靜。

  她驚疑不定地呆坐在床上,不敢相信他就這么放過她了,還以為他會更進(jìn)一步羞辱她,甚至做出更過分的事,但除了用毛筆在她身上畫國畫,他沒有真正碰她。

  她該感到慶幸,但在慶幸的同時(shí),內(nèi)心深處竟起了一點(diǎn)點(diǎn)遺憾……

  遺憾?天!她在遺憾什么啊!莫名其妙!

  胸口莫名地?zé),臉莫名地紅,她寧愿往壞處想,他沒碰她,一定是因?yàn)橐硎苷勰ト说倪^程,不愿太早把樂趣玩光。

  沒錯!他一定是這樣想,男人都很壞,她不只一次驗(yàn)證過。

  抱起大毛巾,她趕緊走進(jìn)浴室,發(fā)誓洗完澡后,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!

  一定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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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殘忍的現(xiàn)實(shí)告訴她,要從沙亦臣身邊逃走根本不可能!

  他沒綁著她,也沒關(guān)著她,在他的地方,她可以自由行動,也可以出門,但只要她敢逃走,不出三天,就會被他抓回來。

  向來只有她惡整別人,可是沙亦臣的出現(xiàn),終結(jié)了她所有惡整人的招數(shù),她天不怕地不怕人不怕鬼不怕,唯獨(dú)怕他!因?yàn)樗侨绱说仃幓瓴簧,一旦纏上了,不管她跑到哪一州去,他都會找到她。

  倘若她在他身上留下咬痕和瘀青,那么他也會在她身上留下「數(shù)量相等」的咬痕和瘀青,而且更加恐怖,嚇得她臉色發(fā)青。

  「你別過來!」她喘氣連連地被逼入死角。

  「我說過,做人要公平,妳今天送我三個(gè)咬痕、兩個(gè)瘀青,禮尚往來,我當(dāng)然要回禮,不能占妳便宜!

  「我不要!別過來!啊啊啊──啊……」

  他所謂的咬痕,便是吻痕,還偏偏選在最明顯的地方烙了五個(gè),其中兩個(gè)還故意吮吻到出現(xiàn)青紫的吻印才罷休。

  這哪叫不占便宜?根本是占盡了便宜!

  如果她在他的茶里下瀉藥或是迷藥,作案后逃之夭夭,別以為這樣就沒事,她雖然燒香念佛順帶歌頌哈利路亞,保佑她別被他找到,但下場往往是不管逃到天涯海角,他就是有本事找到她。

  「你……喂我吃……了什么……」她害怕的直視他撒旦的邪笑,全身癱軟地躺在他懷里。

  撫著她秀發(fā)的大掌極盡溫柔,卻令她升起陣陣的寒意。

  「可以讓人三天三夜癱軟無力的迷藥,本來想給妳吃瀉藥,但我舍不得,妳放心,這三天我會好好照顧妳吃喝拉撒,不會虧待妳。」

  「我不要……」

  「別客氣,嗯,妳該上廁所了,走,我伺候妳去!

  「不要……你敢……救命啊……你是禽獸……」

  「妳現(xiàn)在才知道?太遲鈍了吧!」

  他說到做到,她一點(diǎn)反抗的力量都沒有,才當(dāng)三天廢人,卻彷佛度過了三個(gè)世紀(jì)的地獄生活,在他面前她完全失去了自尊,洗臉、刷牙、洗澡、吃飯、換衣服,甚至連最私人的如廁和清潔,都由他一手包辦,讓她羞愧到無地自容,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。

  他雖然沒「碰」她,卻看光了她的身子,他雖然沒傷害她,卻用最殘忍的溫柔消磨她的毅力。

  她壞,這家伙比她更壞!

  她整人,他比她更會整人。

  她報(bào)復(fù),他加倍奉還。

  她囂張,他更加逍遙法外。

  錯把毒蛇當(dāng)蚯蚓,原來他這么恐怖。

  若她是小魔女,那么他就是撒旦王,讓她打從內(nèi)心里顫抖,不敢再對他做出任何不敬的事。

  遇上他,是她今生最可怕的夢魘。

  最后,她終于明白一件事,要逃離這個(gè)魔王,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夠的,唯有求助于別人,她才有脫離魔掌的機(jī)會。

  不能再繼續(xù)下去了,她要自救,幸好他沒有限制她的自由,只要她有跟他報(bào)備的話,他倒是不會阻止她去任何地方。

  「我……想出去走一走!拐驹跁块T口,她忐忑不安地跟他報(bào)告。

  沙亦臣的目光從電腦螢?zāi)磺疤穑C眸鎖住那抹芳影,露出酷帥的淺笑。

  「需要我陪妳嗎?」

  答案當(dāng)然是不要!

  「我有點(diǎn)悶,想要一個(gè)人去散散心……我很快就回來。」她才不要他跟來,他多事跟來,她的計(jì)劃就不可能成功了。

  他盯著她,對她勾勾食指。

  「過來!

  她猶豫一會兒,不敢有絲毫反抗,順從他的命令走過去。

  粗糙的指,托住她的下巴。

  「妳……該不會瞞著我,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?」

  「沒有,我……不敢!顾奶缋薰模炕禺(dāng)他這么近距離地盯著自己時(shí),她覺得自己靈魂深處都被他瞧透了。

  他應(yīng)該沒看出什么吧?她沒把握。

  「好,妳去吧!

  得到他的應(yīng)允,她松了口氣,但她不敢喜形于色,擔(dān)心一旦讓他起疑,就功虧一簣了。

  轉(zhuǎn)過身,她想快快離開,但才剛要踏出書房時(shí),身后又傳來一句命令。

  「等等。」

  她僵了下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回過頭,見他站起身走來,神經(jīng)緊繃地等著。

  意外的,他將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,語氣溫柔沈穩(wěn)。

  「天冷,別著涼了。」

  這份體貼教她心跳漏了一拍,偶爾他會有一些令她茫然的溫柔舉動,教她不知所措。

  「謝謝!沟皖^道謝后,她鴕鳥心態(tài)地趕忙離開,拒絕去思考這份溫柔背后所代表的意義。

  因?yàn),她不需要。只不過,為何臉頰一直發(fā)熱不退呢?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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